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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在位置:地名文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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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名文摘 | 地名——尊重历史才有生命力
地名是一个特定的、有明确范围的空间的名称,它的主要功能是作为一个地方或一个地域范围的识别标志,是历史和时代以地理形态表现的个性符号和文化名片,因而应尽可能保持稳定。这本是常识,也是地名使用的惯例,但近年来刮起了一股更改地名之风,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。这种现象背后的原因何在?需要引起什么警示?值得人们深长思之。
改地名切莫急功近利
地名本是一个约定俗成的社会符号。地名的使用,应当具有相对的稳定性,轻易更名,必将带来识别的紊乱,徒增不菲的成本和麻烦。改名往往涉及一地重大公共利益,所以合法的程序、公开的操作、民主的决策不可或缺。官员小范围内的“拍脑袋”或者少数专家的“闭门造名”,都是不可取的。城市改名牵一发而动全身,涉及社会民生方方面面,必须大范围征询公众意见。
不难看出,各地改名大多为经济利益驱动,但改名并不能必然带来地方形象的提升和经济的发展。一个城市名字的优劣,衡量标准绝不只是经济数字。“大庸”易名张家界,尽管在某种程度上算是成功的,但城市更名也不乏失败的案例,安徽徽州改名黄山20多年来,经济发展成效不但不大,历史悠久、风格独具的徽州文化反而为之弱化。由此可见,改名并非城市发展的捷径。30年前,义乌名不见经传,可现在一提到小商品贸易,人们首先会想到义乌,可是有谁听说过义乌要改名呢?
地名的生命力源于尊重历史文化
更改地名要尊重历史文化传统。昔日因盛产锡矿而以“有锡”命名的江南名城,等锡矿采完不得不改为“无锡”。这种尴尬,过去的已然没办法,今后还是能免则免的好。其实,古代更改地名有成功的,也有失败的。成功的例子,比如景德镇,还有原名明州的宁波,因为响亮、好记,大家喜欢,一直叫到今天。南京的几个地名虽然由来各不相同,但大多朗朗上口,以各种不同形式被保留到今天。失败的例子就比较多了,临时升格的“京”、“都”,如今都没什么人记起;那个郑重其事搞出来的西海郡,早成了一片废墟。
地名是给人记的,如果不顺口、不好记,或者含义让人觉得不舒服,跟当地人的习惯拧着来,寿命就很难长久。王莽,曾经把全国一大半地名给改掉,有的甚至一年改了八九次,以至于他本人看地方的汇报材料,不知道这材料是哪个地方上报的。朝廷下发各地的文件,要附上“原名某某、今用名某某”之类注释。可想而知,这样的改名除了劳民伤财,还能留下些什么。
更改地名要尊重历史文化传统,要与当地的地理特点相吻合,这样的地名才能有生命力。友谊关、丹东等地名的修改就得到普遍认同,而徽州—黄山,荆州—荆沙的反复折腾,就受到很多争议,余波至今未平。
还有一些地方在改名中一味追求商业利益,比如“哈利路亚山”,一旦时过境迁,谁知道这怪异的名字是何来历?仁怀改茅台,思茅改普洱,是因为茅台、普洱红极一时,可花无百日红,人无千日好,一旦潮流过去,今日之荣耀,岂不变成明日之尴尬?
改名之后失去的是历史文化
被改掉的地名大多已使用数百年、上千年,连接着许多历史事实、人物、典故、文艺作品、民间传说,随着这些地名的消失,很多内容甚至已经不为当地人所知,或者虽然知道这些内容却不知道就发生在自己的家乡。如徽州始置于宋宣和三年(1121),一直是当地的州、路、府的名称,有800多年历史。徽州的消失,意味着与这个地名有关的文献和史料将越来越鲜为人知。
某些策划专家声称,改地名促进了旅游发展,创造了可观的经济效益,实际并无根据。从表面看,有些地方在改名后游客的确增加了,旅游收入的确提高了,但这是旅游产业本身发展的结果,并不能说明究竟有多少效益是来自改名,迄今为止我们还没有看到一份有说服力的分析报告。相反,并不乏改了名后旅游并无起色的例子,却被这些专家刻意回避了。
转自微信公众号“地名世界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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